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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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乡村原野
主播
二月
阔大有问清哑
这是给明辉的
他配合她做事也有两个月了
认识这些图的分别
这张图不是织锦图稿
清哑扫了一眼
点了点头
扩大
有便道
小妹
再画的图样先不要给他了
清哑听的手一顿
向他看过来
阮氏瞅了丈夫一眼
不动声色地下楼去了
郭大有便在清哑旁边椅子上坐下
凝视着她问道
二叔公也是篾匠
你怎么不把图送给他
清哑愣神
二叔公家跟她有何关系
扩大有道
小妹
你还不算江家人
清哑愣怔间模模糊糊
有些明了了他的意思
郭大有轻声道
二哥也没旁的意思
就是叫你先做了图不
给他先攒起来
等将来出嫁的时候
当嫁妆带进江家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现在你都送了不明不白的明辉倒没什么
他家里的人怎么想
还以为是应该的呢
清哑沉默
私心
有些不愿想那些是非俗利
郭大有又道
要说也是应该的
江家好
你将来日子也好
二哥就怕你吃力不讨好
人家不当一回事
反正小妹也送了明辉不少图稿
他开铺子也够用了
再做了
先别给他
先留着
等将来你去了江家
再拿出来给明辉
那时候你出了多少力
挣了多少钱
都是看得见的
也为明辉争脸面
你在公婆跟前也有脸面
清哑看着二哥
才2 2二岁而已
还没有她前世年纪大
此刻他看她的眼神是温柔怜爱的
充满呵护关切的
质朴内敛的他考虑这般谨慎精明
无非为了怕她吃亏
前世她是独生子女
除了爸妈
其他人都是外人
不会无条件的关爱她
包括她的男友
今生她多了几个哥哥
和爹娘一起无条件关爱她
就感觉让他很新奇
因此很依恋
几乎没有犹豫的她点头答应道
好
郭大有便看着她宽心地笑了
清哑忽又蹙眉道
可是我想要样品
郭大有忙问什么样品
惊哑道
把图编出来
做样子
她不是头脑发热要研究竹丝编制技艺的
也不是纯粹为了江明辉
而是因为这项工作对她有帮助
无论是绘制图稿
还是按图稿编制出竹丝画
对她都有启发
郭大有恍然
立即道
叫你三哥做
口气不容置疑
清哑点头
再没有异议
她只是要编出个样品来
不是为了卖
所以手艺差些也不要紧
再者
她可以随意控制图稿
以粗一些的竹篾来编织所绘的图案
郭大贵便可以胜任了
兄妹俩正说着
忽听后面几个小娃吵起来
郭大有转头问道
吵什么
几人噤声
你看我
我看你
都不说话
清哑疑惑道
都写会了
郭勤见郭巧就要张嘴
急忙掏出两根麻糖杆递给她
又拿了一根给郭俭
嘴里道
哦
我们先歇会再写
先吃糖
郭巧飞快抓了麻糖杆装进棉袄的小荷包内
脆声道
我们吃糖
没吵嘴
郭俭也跟着用力点头
三小竭力做无事人一样
一齐望着郭大有和清哑笑
他们自以为装得很像
其实破绽百出
郭俭是呵呵地傻笑
郭巧是弯着眼睛巧笑
郭勤装模作样地问
好吧
巧儿又脆又甜
还不粘牙
郭巧和郭俭异口同声的说好吃清扬
两辈子加在一块儿
也不了解小孩子
故此不在意
郭大有虽然纳闷
但见郭瑾吃东西能让弟妹
便也不在意了
于是他又和清哑说起之前的安排
后面
郭巧凑在郭靖耳边嘀咕两句
郭靖恍然
便接着埋头写字
郭巧轻快地跑到清哑跟前求道
小郭
我写完了再教
说完还得意地瞟了一眼郭勤
郭勤鼓嘴
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侄女上进
清哑不好拒绝
因道
吃了饭再教
郭巧用力地点头
靠到郭大有怀里
十分开心
郭大有觉得小闺女很不对劲
只不知何故
等到晚饭后
因天寒不便做别的事
也为了省灯油
一家人都聚集在堂间
围着一只火盆烤火
顺便说些闲话
吴氏婆媳手上都做着针线活
那郭巧便缠着清哑教她背诗
十分勤恳
长辈们见状
都夸她好学
聪明
郭大全便笑问他兄妹认了多少个字
结果郭俭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道出了一个秘密
这秘密是关于郭勤的
他虽决心要好好上进
然顽皮浮躁的性子一时半会哪改得过来
免不了还是学了后面忘了前面
他又想争气
又要赌气
又惧怕
所以不肯去问清哑
因此便问郭巧和郭俭
才问了两次
那郭巧便觉得免费告诉他太吃亏
小女娃眼珠一转
提出要收费
用吃的和玩的抵账
正好今日郭大有买了些好吃的回来
三人都分了
于是双方商定以麻糖抵账
然郭俭容易哄
郭巧却不好说话
在为一个字算多少麻糖的问题上
兄妹俩产生分歧
争了起来
就要翻脸的时候
惊动了郭大有和清哑
郭勤怕说来丢人
急忙妥协
按堂妹的主意
以一个字一根麻糖的价格支付了教育费
郭巧才没有将这事儿嚷出来
代为遮掩
以图下回交易
经过此事
郭巧觉得这门生意很有前景
因此定下努力学习的目标
先跟小姑学
然后转教郭勤以赚取吃食
所以她才急切要清哑教她
得知原委后
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
郭勤羞愤欲绝
扫视众人
鼓着嘴不语
其中
他尤其痛恨清哑
明明张嘴就能告诉他
却偏不说话
害得他跟堂妹讨教出丑
他实在想不通
用嘴说话
一不要钱
二不费力
小姑做什么舍不得开口
然这话也只在心里想想
经过上次罚跪后
他可是敢怒不敢言
再也不敢骂小姑了
郭巧却洋洋得意
笑得跟什么似的
连郭俭都受到爷爷夸赞
郭大全就骂郭瑾
不如弟弟妹妹
你就把爹的老脸都丢光了
吴氏瞅着郭巧笑道
照这么算
你们要给小姑多少东西呀
郭巧甜甜的道
我长大了
孝顺小姑
阮氏白了她一眼
嗔道
就会哄人
但她神情却是很喜欢的
蔡氏自然恼怒
因笑道
小儿就是讨人喜欢
你哥哥弟弟要是有你一半乖巧
我睡着了
也笑醒了
阮氏便低头纳鞋底
不说话了
说笑一阵
火盆里没了热气
她婆媳就起身带娃们去厨房烧水洗漱
这里郭大有便告诉爹
大哥和弟弟之前对清哑说的事
并要郭大贵帮清做样品
郭守业点头道
老二想的周全
往后我跟大贵都学
原来他并未明白清哑用意
只当她要自家人学会编竹丝画
如果编制出来的东西真能卖那么高的价
那他就该下苦功才是
女婿再好
挣了钱也是江家的
不如自己会的好
自此后
他和郭大贵便趁着冬日闲的时候
整天用竹篾编织
还去向本家族叔讨教
冻得手都僵了
也不肯松劲儿
这且不说
腊月的时候
张家透出一则消息
李红枣和张福田都进城去了
红娘子得意地逢人便显摆红枣去了她娘家亲戚那儿织锦
那家是大锦商
见红枣手艺好
一个月给七八两的银子做工钱
额外还有四季衣裳
若能织出特别出色的锦缎来
另外还有赏钱呢
又体恤的刚成亲新媳妇一人在外不方便
连张福田也收留了做些跑腿打杂的活计
一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钱
如今
他小两口不但不用在家啃老本
反能额外挣钱
不几年就能在城里挣下一份家当
从此可是过好日子了
绿湾村的人听了艳羡不已
张家人自张福田夏天出事以来
首次在村人面前昂起了头
见了红娘子称亲家
算是正式认可了这门亲戚
郭守业两口子听了
心里当然不痛快
害了他闺女还得过得这样滋润
没天理了
吴氏对两个儿媳冷笑道
吹得上了天当
城里银子随便人捡呢
他织锦赶不上我清哑一半好
要是能挣那么多
清哑要是去了
还不叫人供起来
还没去了三天
就作得不知道姓什么了
阮氏劝道
娘别理她
日子是过的
不是吹出来的
蔡氏恶意道
等将来他两个在城里混不下去了
再回来跟老张家讨饭吃
那时看她还吹不吹了
阮氏道
就算她混下去
也就是个给人跑腿帮工的
咱小妹就不一样了
等明辉进了城
把铺子开起来
小妹嫁过去就是掌柜娘子
自己支一摊子家业
她能比得了
这话听得吴氏心怀大畅
连连点头
自此
她日夜盼望女婿尽早发达
好争一口气
坐在太阳下编竹篾的郭守业耳听着她婆媳说话
手下一点没闲着
格外用心
郭大贵也在旁边
对着图纸编织眼睛都盯花了
觉得这行饭实在不好吃
腊月底
各商铺都纷纷关门
只剩有限的铺子做生意
江明辉去了一趟霞照县城
趁机租下一处铺面
安排妥后回到乌油镇
只等年后去城里开新铺子
至27 日
他再无心做生意
等不及天晚一早关了铺子
赶来绿湾村
又画了多少了
见面
他迫不及待的问清哑
并非他惦记图稿
而是大过年的他不回家却跑来郭家
似乎不大说的过去
于是他为自己找了个堂皇的理由
拿图稿
清哑摇头道
没有
江明辉听了一愣
道
没有
清哑点点头
郭大有在旁抢着道
小妹天天忙着织锦、做衣做鞋
这几天又要帮忙打年货
没一天歇的
哪有空
怎么
你有那些还不够用
江明辉一听这样
忙急忙道
够用
够
心里不免不好意思起来
好像他指望上清哑了
想着忙歉意地对清哑解释道
我也不是专门来拿图纸的
我是那个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今天做什么呢
清哑微笑道
大扫除
江明辉又听愣了
对于这个词不甚领会
然扫一眼搬在外面场地上搁着的家具物件
方明白他们在清扫屋子
难怪清哑头上包着头帕
腰间系着围裙
其他人也都如此
桌上堆满了小物件
用包袱布盖着挡灰尘
他忙掳袖子
帮忙和清哑一块儿清扫擦拭
郭大有对郭大贵使了个眼色道
你去帮一把
郭大贵竟能领会其用意
忙跟了过去
阔大有并非厌弃或不信任江明辉
只是他已成亲
想的不免深远些
妹妹还小
和江明辉又情投意合
两人在一处甜甜蜜蜜的
若是一个不留心
卿卿我我起来
虽不至于出大事
总是不好
私心里
他不希望小妹对江明辉用情太深
当然
若成亲后再亲密就无事了
因此他令郭大贵在旁看着
有人在
他们总不至于太忘情
江明辉一无所知
与郭家兄妹许多话说
乐而忘返
然晌午吃饭的时候
郭守业对他道
明辉
下午你家去吧
不是我赶你走
是不敢留你
年底最是事多
你家去帮一把也是好的
铺子的事也要跟你爹娘说说
叫长辈放心
等过了年你再来
那时闲住几天也没事
江明辉脸红了
应道
我也是准备下午就走的
清哑替他尴尬
因刚才他还说下午做什么做什么
并无走的意思
可她也不好留他
只好同情地瞄了他一眼
江明辉面色很快恢复自然
对她一笑
清哑诧异
不明白他何事高兴
等饭后
他急匆匆收拾东西要走
一面悄悄对她说
我回去挖些冬笋
明天送来
还有几幅竹编图
我上次叫哥哥帮你镶几扇屏风
估摸着做好了我就拿来
你等着我
清哑听了微笑
也轻声道
明天杀猪
江明辉听了眼睛一亮
振奋道
我赶快些来吃晌午饭
两个人相视而笑
于是爽快分别
郭大贵送他去渡头搭船走了
江明辉到家后
向爹娘、兄长回禀的铺子经营情况
又道在县城租了什么样的铺子
租金多少
将进出账目交代清楚
交回余银
江老爹对儿子很满意
问他新铺子什么时候开张
江明辉说要等正月十五以后
江老爹道
到时候你带竹根去
跟着你学
也能看铺子
竹根是他大伯的孙子
正跟他学手艺
江明辉也想找个小二
堂侄竹根是个机灵的
便应下了
此事商定
他爹又吩咐道
家里才挖了些冬笋
还有些干货和肉
等你回来送去绿湾村
你丈人家定了新亲就要送年礼
再说
清哑帮了你许多忙
咱们要晓得好歹
江明辉听了大喜
忙问
挖了多少笋
江老爹道
忙的很
就你二哥和我昨儿挖了一天
江明辉忙道
我再去挖些
江老爹道
都这时候了
还挖什么隔壁大头菜家
我听你蔡大娘说
也挖了不少冬笋要送给女婿
咱两家凑一堆
也有一两百斤了
够他们过年吃的了
先这样
等你回来再挖些
年后上门拜年的时候再带过去
正月里还吃新鲜的呢
江明辉一想也是
遂不再坚持
当下
他看着爹娘收拾送给郭家的东西
一一装起来
有两篓子东西
一条猪肉
一块猪板油
一大包干菌子
五斤干花生
五斤红豆
50 个鸡蛋
还有一卷红布
很是丰盛
不禁笑容满面
忽想起什么
忙问大哥
大哥
那屏风可做好了
江老大道
做好了
江明辉道
我一块儿拿去
江大娘警惕地问
什么屏风啊
江老大便道
明辉帮他媳妇做的屏风
江大娘不悦道
送这么些东西还不够
还要送屏风
那些画一幅值好多银子
送四扇屏风多少银子
你这也太败家了
你干脆把家搬到郭家算了
江明辉道
娘
那是我做了送清哑的
江大娘道
你做的就不值钱了
兄弟两人搭手
费那么些工夫
说送就送啊
江明辉无奈道
清哑帮了我好大的忙的
江大娘道
帮什么忙
不就画了几幅画么
江老爹吓住他们
他娘静哑帮的忙可不小
咱们照着图片省劲又省心
编出来还好看
明辉要送就送吧
江大娘撇嘴道
说得她跟神仙一样
她画得再好
簪不编出来也变不成银子
江老爹瞪眼道
她要不画
咱们就编不出这样好的来
也编不快
江明辉点头道
娘
这么卖还是清哑帮我出的主意呢
江大娘也感谢清哑对江家的帮助
却极不忿给她这么高的评价
说得好像她儿子是靠着媳妇才能出头的一样
那可不成
回头见了亲家母
说起来她可不是要矮上一截
她便质问道
她画得再好
还不是明辉教她的
这点江老爹同意
也觉得清哑之所以能作出那些设计图
是得益于江明辉的指点
不然一个不懂篾匠的女娃儿
怎么会那个
但他为人诚实
并不觉得这是应该的
依然感激清哑
因对江大娘道
你看
我编了几十年
你画一个我瞧瞧
江大娘顿时哑口无言
别说画那么复杂的设计了
便是笔她也拿不稳
因气得摔手道
送都送送光了
我也不管
江明辉见爹总算说的娘让步了
不敢再惹她生气
忙跑了
当晚
他又知会蔡家
让准备好东西
明日一块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