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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贾平蛙
刘子言返回了姚家
天已经麻麻泛亮了
他若无其事的招喊了一个下人
要求背楼里背了他去后坡根踏看坟地
背篓背出了大门外
他却对着从河里挑水的姚家佣人说
你就给掌柜说一声吧
我去后坡根踏极地了
让他随后也来看看
可是当刘子言踏勘到了晌午
掌柜却没有来
刘子言也不急着回去
就躺在软和的地软下打盹了
昨夜的奔波已经弄得他疲倦至极
现在该是好好的歇息了
蠢笨的掌柜这阵儿在干什么呢
他哪里能知道石堡中的四姨太已远走高飞
而这一切又都是一个残废的风水先生所为的呢
他坐想不出
在某一个山洞里还是松林中的四姨太
这阵儿是怎么的感激和思念着他啊
他得很快的踏勘完坟地去相见
而那个尊敬的看守老头儿
能他一回到姚家碰见
告诉他四姨太的去处吗
刘子言终于在松弛心声后迷糊起来
将隐隐的一种后怕和一种暗自拥上来的英雄气概的念头带到了梦境
但同时听见了声音
先生 你醒来
掌柜来了
被佣人推醒了的刘子言果然瞧见掌柜远远走来了
且笑眯眯的在几帐外就说
柳先生
你怎不多歇几天就踏坟地了
你这么为姚家费力
姚某人真是不知该怎样谢你了
刘子言说
哎
掌柜不必客气
你来瞧瞧
这个穴可真不错嘞
掌柜说
是吗
这么快的
先生
你怎么受伤了
满手是血呢
刘子言脸红一下
忙说 啊
刚才下坎时不小心跌了
没事的
我想你既然来了
咱就把方位定了好下歇里
掌柜却说
先生急着是要走吗
这次来可不能让你很快就走的
我得好好款待你才是
过午了
回家吃饭吧
明日再来好了
刘子言被背了随掌柜回到姚家大院
掌柜却并没有让他去厢房用膳
而让人一直背他到厅房
掌柜则仰躺在睡意抽起烟头了
一个炮抽完
再抽一个炮
掌柜再不看他
也不说话
刘子言起身要往厢房去
掌柜突然说
柳先生也爱上我的四姨太吗
冷丁一句
刘子言脸刷的黄了
扶桌站了起来
又坐下
说
掌柜
你怎么说这话
我姓柳的有什么冒犯了你吗
掌柜说
昨晚出了一件怪事
有人想要再夺走我的女人
竟到了石堡去
先生是能人
你估摸这是狗百督吗
刘子言心里作慌了
他想
一定是女人逃走后
掌柜在追查了
一想到女人已经逃走
刘子言又暗暗得意
恢复了脸面
故意作惊道
四姨太真的接回来了
谁到石堡上去干什么
狗百督不是早被龙抓了吗
掌柜就冷笑了
狗百督是死了
可惜学狗百督的人没他那身膘肉
德顺
你进来吧
厅房里便有一人进来
竟是石宝那看守四姨太的老头儿
老头儿看了一眼刘子言
将头就垂下了
掌柜说
尧甲的下人出一个狗
摆毒咬人的狗
可再没第二个对姚某人二心的人
德舜告诉我了一切
我现在只想问柳先生一句
你爱上我的那个四姨太了吗
刘子言在刹那间天旋地转了
他恨死了这个叫德顺的老头
龙该抓的不是狗百多
而是狗德顺了
自己英雄了一场
竟坏在一个卑贱的下人手里
刘子言知道他现在的结果了
却为女人将受到又一重的惩罚而叫苦不迭了
到了这步田地
刘子言还掩饰什么呢
胆怯什么呢
他虎虎的看着掌柜
突然说
是的
我是爱上四姨太了
我第一次到姚家来就爱上了四姨太
掌柜
你杀了我吧
掌柜一丢烟具
哈哈大笑不已
直笑的身子连同睡意前后摇晃
说
柳先生真个坦白
我还可以告知你
你不但是爱上四姨太
四姨太也爱上了你
刘子言叫道
不
这与四姨太无关
要杀要剐我刘子言一人承当
掌柜说
柳先生真是爱女人爱的深呀
我并不杀你
你是我请来的贵客
我还要酬谢你咧
你知道我要谢你什么吗
我就把四姨太送你
我虽然爱着娘们儿
我为他破过家
在他当了匪婆子还把他接回来
但我今早去到石堡里见了她
我决定就送你了
刘子言直直看着掌柜
他估摸不出这老谋深算的掌柜说这话的真正含义
他站在那里不动
等待着掌柜的突然变脸
而吆喝了五大三粗的打手冲进来
掌柜却又在说
柳先生
难道你也不回谢我一句吗
刘子言简直不能相信事情竟是这般变化
阴霾密布的天突然透亮
湍急凶猛的水突然拐弯
平缓狂旋的龙卷风突然消失了吗
他一低头颅答道
掌柜说话若真
那我多谢了
掌柜却说
但我却也要你保证
一定要踏勘个级穴给我
你今日草草怕了一下
就说要定方位
我姚某就不能依你了
好吧
四姨太
我先让他在石堡上待几日
几时即学踏成
你就带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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