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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第一百五十七集
第二天醒了过来
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
便告别矮子
继续赶路
临走之前
矮子送我们出了村口
又在前边给我们引路
带着我们走过了一个路口
又带我们走过了一个路口
最后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坐在地上给我们挥手告别
笑的是满脸褶子
我有些激动
想招呼他上车
干脆跟我们走新藏线得了
说不准还能找到他家人的线索
但是瞎子劝阻了我
说我们这一次不是旅游
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让他跟着反而是害了他
我只好下车
将身上带着的现金都给了他
让他在这儿好好生活
把猪圈垒上
再养点鸡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来这边看看
他使劲儿的点头
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给我们杀猪
兔子乐了
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我们半个月就回来了
你那猪还是猪秧子呢
咋吃啊
矮子仰着头傻傻的笑
那叫吃鸡
我到时候买几只大公鸡杀了吃肉
走了好久
我回过头去
还看见它捧着一堆钱站在路口
伸着脖子看着我们
我有些感动
还是山里人淳朴啊
你对他好
他一辈子都记得
瞎子也感慨
俺们大山里的人啊
都是这样
平时十天半个月呀
见不到一个人
村里来了一个外人
家家户户都要请他去喝酒
唠一唠山外边的的事
挺好
谁知道秃子却泼了我们一头冷水
说
你们呢
太单纯了
这个山里人可不简单
瞎子梗着脖子问秃子
你啥意思呀
没啥意思
我就是说
这个人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劝住瞎子
就问 哎
兔子师傅
你觉得矮子他有问题
兔子反问我
你们看这个矮子有多大年纪
差不多四十多岁吧
瞎子说
扯淡
山里人显老
他呀
估计也就三十多岁
兔子笑了
哼
我跟你们说过
我第一次来这边
是我师傅白师傅带我来的
那时候这个矮子就是这个样子
那么多年了
他还是这样
基本上一点儿没变
我吓了一跳
啊
这人怎么不老啊
瞎子问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多大呀
秃子用嘴努了努
我比他还小
二十出头吧
算一算
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更加疑惑了
那他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秃子摇了摇头
不知道
反正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听他这么讲过
那么多年了
他还是这么讲
谁知道是真是假呀
瞎子也有点惊讶
问
那你当时见到他家里人了
他爹在不
秃子摇了摇头
说
当时啊
就跟现在一样
就他一个人
住在那个塌了半边的老屋里
给我们讲了一夜闹鬼的故事
瞎子说
会不会是西藏这边风水好
人老的慢
所以看起来跟原来差不多呀
这时候秃子悠悠的来了一句
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师傅
结果师傅跟我说
他像我那么大的时候
第一次来这个村子
矮子就是那样的
我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我操
这矮子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兔子说
西藏这地方就是这样
人啊鬼呀
他根本就分不出来
有时候你看着很像人的东西
其实不是人
有时候你看着前面是一个恶鬼
其实他才是一个人
这种事情啊
不好说
哎 兔子师傅
你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
怎么还带我们住这边啊
兔子说
没事
我师傅说过
遇到这种事情
你就顺着他的话头说
当做啥都不知道
他说的过瘾就没事了
哼
这才算什么呀
我们当年遇到的东西比这邪乎多了
瞎子也嘟囔着
俺老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
按照一个山里边的土包子说话应该一口爆米碴子味儿
像俺们那边
有时候见了声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倒好
叽叽咕咕说了大半夜都不带打嗝的
眼瞅着就有问题
兔子顺口接道
那感情说不准呢
他这些话都说了几百年了
我还是有些害怕
回想一下那个破败的小村子
古怪的矮子
河里漂浮的死猪
传说中的藏北巨婴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永远不老
还是就是个鬼呢
为什么他也知道十万恶鬼窟
藏北英坟魄那句话
他所说的事情
到底是古代发生的还是近代发生的呢
到底有几成的可信度呢
话头一扯起来
瞎子也来了兴致
给秃子递了一根烟
大家闲聊了起来
秃子边开车边给我们讲了一些西藏的怪事
他说他从前在新藏县开车的时候
这种事情见的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害怕
但是后来见多了
也就那样了
有时候啊
好多天没遇上
倒还想呢
开大车太乏
就当是开车的时候调节气氛了
有一年
他开了一辆大货车去往邺城运物资
经过一大片的盐碱地
那片盐碱地寸草不生
跟大沙漠一样
那地方枯燥的很
到处都是黄土黄沙
别说动物
连根青草都看不见
老司机呀
最烦这种路
路都在大沙地里
外边景色太单调
人开着开着就疲了
很容易搂着方向盘就睡着了
跟催眠一样
很容易出车祸
在那种地方
一旦出了车祸
几天都见不着一个人
肯定就是一个死
结果那天秃子在那儿开着开着
就看见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
那人挎着一个老式的黑色皮革包
戴着一个黑框的老花镜
穿着一身老干部装
下边是一双黄胶鞋
这种行头那个时候已经不多见了
看起来就像是文革时代的人
这人是干嘛的呀
难道说是车坏了
所以人走下来求援的吗
左右看看
附近也没什么坏车呀
秃子就长了个心眼
先没停车
使劲按了几下喇叭
那人听见了
给秃子挥了挥手
秃子就停下了
摇下车窗来
秃子问他
哎 老师傅
要去哪儿啊
他用手给秃子指了指远方
说 同志 你好啊
我要去那儿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
兔子吓了一跳
他要去的方向是茫茫昆仑山
还有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别说那儿了
现在这条路就跟沙漠没啥区别
他还要往绝路上走
这不是要送死吗
秃子就好心问他
说
老师傅啊
那边没路了
你要不要去前边的县城啊
我可以拉你一段
那老头儿仔细想了想
然后就点点头
说
小同志啊
那就带我去前边吧
辛苦你了
秃子当时觉得他说话有点可笑
看看他的穿着
估计以前多少是个干部
虽然现在退休了
但是还摆脱不了那种干部腔调
也是挺有意思的
秃子在车上呀
就跟他闲聊
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儿了
要去哪儿啊
其他人呢
他说他这边是一个勘探队
还有几个人
后边车坏了
他就出来找找
看看能不能找人把车给拖出去
兔子就说 呀
这边找拖车可不好办
得到了邺城才有
我看呢
要不然咱们折回去
把你们那其他人也接上
先去邺城再说吧
结果那老头呢
大手一挥
斩钉截铁的说
不用
只要我到了邺城
一个电话
军区就会派直升机过来了
秃子当时心里偷偷直乐
想着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
怎么还是个牛皮篓子呀
行啊
你就吹吧吹吧
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秃子当时就说
呀 有直升机
那好啊 哎 对了
你们这边是勘探队的呀
是勘探石油吗
结果那老头儿摇了摇头
说
小伙子
你就甭打听了
我们这是保密单位
从事的都是国家机密
这些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