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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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我曾在一个煤矿的食堂上班
因为一件离奇事件的发生
我不得不离开
后来我听说在我离开的两周后
煤矿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矿难
当然
我再也没有见过梯子照
那是个冬天
我值夜班
晚上十一点左右
这个钟点来吃饭的矿工们大多是下了中班过来少吃一点垫一垫
然后回家倒头就睡
大多数的人就直接回宿舍了
所以这个点儿来吃饭的人基本上也就三两个人
提子昭总是在最后一个
拖着他那双补了三层底的破皮鞋
擦擦擦擦擦擦的上楼来
拎两个馒头
夹两口咸菜就嘟囔着回去了
所以我通常是一边织着毛衣
一边等着提子张
只要他来过了
我就可以熄灯睡觉了
那天晚上有没有月亮我不记得了
但是很安静
我把提字章上楼的皮鞋声当做我的熄灯令
我织着毛衣
一边数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一般在十一点准时上来
可是今晚十一点十分了
提子张还没有来
我有点不耐烦
猛一抬头看向窗口
却突然发现了有一张脸印在窗口里
那张脸干瘪瘦削
下巴很尖
她的头发很长
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嵌在窗户的黑边框里
像极了一幅垂垂的外国老人的油画
不知道是灯光还是什么
脸蓝哇娃的
我走过去
没见过这个人
我说
你怎么不吭声啊
想吓死人啊
他慢慢的回答说
我打招呼了
你没听见
我没好记的问
你要什么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跟梯子装一样
两个馒头
他的手跟脸一样
几乎没有血色
指甲尖尖的
有些发青
我望着这竹节一样的手
这是一双男人的手吗
并且是一个手握钢钎铁凿的矿工的手吗
我严重怀疑
我迟疑着把馒头递给他
然后看着他缓缓的走到水池边
放下馒头
打了一壶水
转身慢慢的走向门口
下了楼
我自始至终盯着她的脚
那双像踩在云里一样的脚
一点声音没有
楼道里静极了
我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来
浑身上下再也动不了半分
第二天
我特意去找了提字章
问他为什么昨晚不来吃饭
他面露诧异
说
我去了呀
你为什么早早熄了灯
害我饿了半宿
我又问
你几点去的呀
十一点了
我完全懵了
呆在那里半晌
我跟他打听
有没有见过一个瘦指细白
走路没有声音的男人
他摔给我一个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摇摇头
我心吓狐疑
难道是我在做梦
晚上同事临时有事
和我换了个班
我第二天上班以后迫不及待的去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他说
没有啊
一切正常
我嘘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我多疑了
所以当半夜十一点钟的钟声敲过
提子张那张疲惫的脸出现在窗口的时候
我还开玩笑的跟他说
嘿 提子张啊
你怎么舍得把你的那双皮鞋给扔了
他没有回答我
目光呆滞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不经意的瞅了他的鞋一眼
想看看提四章换了一样什么样的鞋子
以至于在上楼的时候我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可是我赫然发现
提四章脚上穿的还是那双补了三层底
看起来有点像小丑一样的那种厚靴子
而且它不像是在走路
更像是飘着走了出去
楼道里依然很安静
我是个特胆小的人
还没等到周末
我就办了离职手续
至于后来怎么发生了矿难
我从来也没有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