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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作者
公子十三
宇哲演播
第十六集
谢寒州笑着汗手
又跟他解释
呵
我小曹曹说景出病了
过来看看他
谢寒州起身去烧水
程了赶紧放下锅
抢先一步
我来我来
谢涵州坚持
你去给景初盛碗粥吧
程了只好把粥盛出来
拿着调羹吹散了热气
拉了把椅子坐在盛景初的旁边
盛景初没有胃口
摇摇头
你坐着别动
我喂你
程了舀出一勺送到盛景初嘴边
慢慢吃
可能有点烫
盛景初别过头去
做了个拒绝的姿态
耳廓有些红
成了不明所以
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海烧
小曹只说你生病的时候讨厌吃药
没说你连饭都不吃呀
成了咕囔了一声
想到生病的人大概都有些娇气
拿话哄着他乖乖吃饭
好的快
吃饱了我给你变个魔术
盛景初实在被他馋的无可奈何
只好张开了嘴
成了一勺一勺送进去
不时拿着纸巾给他擦擦嘴
他喂饭的时候
嘴角翘起来
好像在笑
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晕染开
最后化成了漫天的星光
它不敢直视
使用余光看着它浮躁的心忽然在这星光里沉淀下来
吃完粥
谢寒粥的水也烧好了
他用热水烫了烫毛巾
拧干水叠成帕子搭在了盛景处的额头
他嘱咐成了
麻烦你隔一个小时再给他敷一下
他又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看说明书
人老了
看小字很吃力
他把药举起来
对着光
用手指着成分表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手抖的厉害
每个字都要重复看几遍
看完后
他舒了口气
你接着吃吧
他伸手在衣兜里掏了掏
掏出一枚护身符
给圣景处戴上
我在药王庙求道
方丈大师开过光
戴上之后保平安
谢寒州拿手怔了怔护身符
有些苦恼
人老了
总是丢三落四的
我一见着你呀
就老觉得有事没跟你说
终于想起来是护身符的事儿
你好好休息
说完
他再三感谢程了
谢谢你照顾他
要是严重了
千万千万别耽误了
赶紧联系我
直到走到门口还不放心
他又让程了转告圣经处
他晚上若睡不着
你让他打电话给我
我正好叫少
回到卧室
盛景初拿着一本棋谱翻看
成了一把给抽走了
你还想不想好呀
多伤神呐
后天还要比赛呢
顺景初没有坚持
头仰着靠在枕头上
声音很轻
不好
也许更好吧
想到后天就是他们师徒间的对决
成了的心跟着一沉
他用力甩了甩头
似乎这一甩就能将丹心甩掉一样
快看我
我要给你变魔术啦
成了单手捏着鼻子往下拉
眼角被拉的往下一斜
另一只手捏着腮帮子
腮帮子里鼓足了气
两个眼珠咕噜噜往眼角一碰
像是一只对眼的狐狸
盛景初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直将成了看得莫名其妙
他悻悻的收回手
是不是有点傻
申景初忽然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
甚至咳嗽起来
你这反应弧也太长了
成了撅着嘴巴
长的都能从杭州到江城了
说完自己也笑了
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有些忍不住的得意
好玩吧
第二天
丁兰死活要过来照顾盛景初
盛景初干脆闭门谢客
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
比赛当天
盛景初终于好了一些
只不过人看着还是憔悴
声音也哑得厉害
由于生病的缘故
盛景初的状态一般
时间刚刚过半就投子认输
盛景初开局不利
几个师弟兴致却挺高
一直讨论着要找个地方户外烤肉
程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绞尽脑汁的想说些鼓励的话
盛景初回房间的时候拦住他
你不用安慰我
我想静一静
哦
看他似乎有些沮丧
盛景初反倒安慰他
你想不想吃烤肉
我让小曹带上你
算了吧
程廖用手指头卷着自己的发梢又松开
然后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目光要能杀人的话
我都被丁兰连吃几个来回了
说完他又来了兴致
我还是给你做好吃的吧
广州那边的粥我会做几种
鲍鱼粥行不行
不过杭州不靠海
鲍鱼都是空运来的
估计不是太新鲜
状元
极地粥呢
这个口才好
你喝了肯定能赢
见盛景初不回答
程了又催促了一句
说吧
你想吃什么
盛景初认真的想了想
竹子
这是报复他说他是熊猫吗
程了拿眼睛眯斜着他
嘻嘻一笑
嘻嘻 等着
我给你摘去
在成了的精心照料下
申景初终于恢复了状态
第二局对弈时
虽然一度焦灼
但终于赢了三目
相比第一局谢寒州获奖时的欢天喜地
师兄弟的态度都很沉默
大家也没了吃烤肉的兴致
散场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师徒二人对视片刻
谢寒洲用力拍了拍盛景初的肩膀
转身走了
程了在门口看着
忽然觉得失败固然难受
胜利也未见得坦然
第二天停赛
程了特意给盛景初做了宋嫂鱼羹
他没有尝过地道的宋嫂鱼羹
只能按照百度下来的食谱做
做完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食物是最神奇的东西
仿佛融入了做饭者的惊魂
哪怕是一样的食材配比
做出来的味道也都有些细微的差别
盛景初的门虚掩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
程了准备提前敲下门
忽然听到房间内有说话的声音
已经确诊了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而海默病
我想你也知道这是什么病
成了知道
俗称老年痴呆
大脑的损伤不可逆
这种病根本没办法治愈
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父亲这一生都给了围奇
人到暮年
却得了这个病
你还年轻
有的是机会
一次两次的失败没什么了不起
但父亲已经输不起了
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比赛
如果输了
我想不出他该多难受
景初
父亲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你
最后一局
你让让
是谢寒州的儿子
程了悄悄挪回到自己的房间
谢老知道他儿子私下来找过盛景初吗
万一谢老以后知道了
那该多难堪
盛景初呢
真的会让吗
他想起之前盛景初和曹熙和的对话
以盛景初的为人
应该不会让才对
可是谢老毕竟是他的老师呀
程了带入盛景处的立场
左右为难
眼瞅着那一碗鱼羹散尽了热气
一直纠结到了晚上
成了做了点清淡的菜送过去
他的身上还是熟悉的淡漠
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那个
程了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去一起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