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歌词

本字幕由天琴实验室独家AI技术生成
夏天的傍晚
黑爷抽着旱烟
指着天边的一片暮云问我说
你看
那片云像什么
我仔细瞧了瞧
脱口而出
那不就是一条龙的形状吗
黑夜在地埂上敲了敲旱烟袋锅子说
嗯
确实有几分像
我记得之前给你说过一些龙的故事
不过我还经历过一些事情
也和龙有关呢
我来了兴致
盘腿坐好
就准备听故事
黑夜告诉我
在家乡小陇山的山后
有一条寒水河
寒水河是一条高山河流
水流并不大
在小陇山的山顶七拐八绕地流到了川里
最后汇入到了渭河
哪怕是在三伏天
寒水河的河水那也是冰凉刺骨啊
让人无法伸脚进去
不知道这是不是这条河流名字的来由啊
寒水河里栖息着一种鱼人称寒水鱼
寒水鱼没有鳞片
体型也不大
最大的就比筷子长一点点
擀面杖的粗细
这种鱼肉质细嫩鲜美
熬出的鱼汤就像蜂蜜一样粘稠
像牛奶一样香醇
据说还有大补的功效
是一种珍贵的药材
省城的高档餐厅常年都在高价收购
但是
这种鱼好吃不好住
它们不像普通的鱼儿一样在河里游来游去
而是栖身在河边灌木掩映的树洞和石穴中
极少浮出水面
想要用渔网和鱼竿捉住寒水鱼
那是真的很难
专门捉鱼的人
在盛夏的时候喝上半斤高度的白酒
然后潜入水中搜寻
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得到那么一两条
寒水河的河水冰冷刺骨
再加上河岸边沙棘酸刺丛生
摸鱼的人出水的时候冻的是打哆嗦
浑身上下都是被带刺的植物枝干划的伤
常年下来总是一身病
讲了这么多
我想朋友们应该知道这寒水鱼为什么珍贵了
黑夜年轻那阵子
看别人摸一个夏天鱼就能挣他一年打猎种庄稼的钱
心里是痒痒
就跟着几个村里人在里面捣鼓了一阵子
黑爷的枪法好
但是没有捉鱼的经验
所以他一般是给几个师傅打下手
也就是帮忙搬搬东西
打只野兔
做个饭什么的
偶尔才下下水
黑爷说
那时候含水河里的鱼儿还算多
跟着几个师傅忙活了一个夏天
他分得的钱换成小米
足够一家人整个冬天熬小米粥吃了
到了第二年夏天捉寒水鱼的时候
黑夜
他们发现自己有了竞争对手
有五六个从省城来的年轻人带着一种能放电的长杆子
在寒水河的沿岸殿雨
这些人呢
拿的杆子顶上还有七八个分叉
能轻松地插进寒水和岸边的岩洞和树洞里
这种杆子可了不得
黑夜他们辛苦一整天也就能捉个七八条鱼
运气好的时候捉个十来条
小的他们不捉
因为卖不上价
而且影响来年的收获
但是
拿着杆子电鱼的这群人可就没这么多讲究
他们一竿子下去
沿岸边的寒水鱼大的、小的、老的少的
就连只有牙签粗细的鱼苗和癞蛤蟆都翻着肚皮浮了上来
黑夜他们看呆了
他们跟着这群嘻嘻哈哈的年轻人看了一阵子
看他们这是要将寒水鱼斩尽杀绝呀
就非常的气愤
过去责备了他们几句
这群年轻人根本不理睬
还操着省城的话反问黑爷他们
这盒是你家的吗
看黑夜
他们不服气
这群年轻人还故意举着猎枪晃荡晃荡
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有人这么殿雨
那黑爷他们还能下河吗
但是这寒水河呀
也确实不是谁家的
这些人这么祸害于黑爷
他们也是无计可施
只能是吹胡子瞪眼
黑夜
一伙人中有个领头的师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就削了几根柳枝
让大家拿着柳枝抢在那些人前面去驱赶河里的鱼
但是寒水鱼太懒
趴在洞里就难以驱赶黑夜
他们的举动啊
除了招来这些年轻人的辱骂外啊
收效甚微
到了黄昏时分
这些人和黑夜他们相继来到了寒水河上游的一个水潭边
下山是来不及了
黑夜
他们安营扎寨
打算第二天看看情况
这会儿年轻人呢
这会儿年轻人也在水潭边打起了锅灶
开始做饭
黑夜他们到水潭边取水的时候
看到了这些人垫的寒水鱼
大大小小的足有好几桶
这些人很有经验
用的是竹子边的网格片挡住桶口
然后把桶浸在寒水河里
这样鱼就不容易死去
能保鲜
入夜的时候
月亮很亮
黑夜他们晚上从来不会去下水
但是这群人带了照明的手电
依然是借着月色和手电光在水潭边电鱼
黑夜
他们心情复杂呀
无心睡眠
无奈地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这伙人在水潭边嘻嘻哈哈
领头的师傅叹息说
不知道是谁引来了这省城的祸害
这样下去
我怕这寒水河里的鱼要绝种了
另一个师父出主意说
要不咱们明天一早下山
多带些人来堵住这些****
让他们把玉留下
把他们赶出山去
要是他们不肯
就打断他们的腿
领头的师傅摇摇头说
小陇山林子这么大
这些人能从省城找来
那肯定在咱们本地有眼线
再说了
这河又不是咱家的
打了人家
咱们犯法
黑夜接着说
是啊
是弄倒他们几个不难
但是这犯法的
再说
这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
手里还有猎枪呢
要是伤了我们的自己人
那就划不来了
黑夜
他们一边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伙人电鱼
一边讨论着对策
但是商量来商量去
只能是咬牙切齿
就在这个时候
天上突然飘来了一片乌云
遮住了月亮
本来波光粼粼的水潭突然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夜色里只有那几个年轻人的几束手电光在摇曳
黑爷觉得这片乌云有点诡异
让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恐惧
他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说话
盯着天空看
而那伙年轻人却觉得在漆黑的水潭边电
他们不仅没有离开水潭边
反而更加夸张的在水潭边吵吵嚷嚷
举着电鱼的杆子在水岸边是戳了又戳
黑夜告诉我
当时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手里紧紧握着猎枪
突然
水潭边起了一阵凉飕飕的风
周围的灌木都随着风左右摇摆
黑夜
他们正在惊起这阵风起的蹊跷
天空中忽然一个电扇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
打了一个霹雳
黑夜
他们水潭中突然就竖起了一根足有柱子那么粗的尾巴
这尾巴的鳞甲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的显眼
那会儿殿宇的年轻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但是等不及他们反应
这条巨大的尾巴就啪啦一声抽在了水潭的水面上
黑夜说他是个旱鸭子
第一次看见这么高的浪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
围在水潭边钓鱼的几个年轻人全部被卷入了水潭
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过一会儿
乌云散去
月亮又亮亮堂堂
黑夜
他们看见水潭中央有个漩涡
周围的水正在飞快地转动
好一会儿
水面才恢复了平静
而那伙年轻人
除了一个蹲在远处上厕所的之外
全被卷入了水潭中
那个上厕所的年轻人也目睹了这一幕
他战战兢兢围在黑夜一伙人周围
是寸步都不敢离开
黑爷说
他们没有等到天亮就赶紧换了地方
第二天
把幸存的年轻人带到了村里
然后给他凑了一点钱
让他自己回了省城
黑夜告诉我
那一段时间
他们一伙人差点被折腾死因为不停有人找他们问话调查
同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几百遍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既没有上报纸
也没有立案
我问黑夜
那后来还有人电鱼吗
黑爷说
别说电鱼了
现在捉鱼的人都没有了
没人能吃的那个苦
冒的那个险
不过据说有人在养殖这种寒水鱼啊
黑爷说完这些
狡黠的一笑
哎
我说的是真的
你不要怀疑
不信你清明的时候去那水潭边看看
还有城里人在水潭边献花烧纸
那是祭奠那些因殿雨死去的年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