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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沈京兵主要担心眼前的这个叫霍明月的女捕快
如果当真是皇帝的人
那么她自然不敢再有任何过分的请求
裴有言做事一向大公无私
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
大理寺能破例招用一个女子当捕快
裴有言还任由这个女子表现
可见这个女子的身份绝非一般了
由于大魏如今的皇帝是位女皇
且登基不久
当今朝堂形势略微复杂一些
满朝文武大臣被划为了三派
第一派以五位摄政大臣为主
占官员人数的绝大多数
第二派以太傅耿忠为首
属于保皇派
第三派是中立派
不参与五位摄政大臣和女皇之间为了权力的斗争
沈精兵就是中立派的代表之一
裴友岩也算是中立派的代表之一
这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一心为百姓
为国家效力
但实际上
沈精兵并不是中立派
先帝在世的时候
曾经对沈经兵交托过一个任务
让他辅佐当时的太子
现在的女皇顺理登位
但这事别人不知晓
只有沈精兵自己知晓
这也是沈精兵这些年不近女色的最重要原因
至于裴友颜为何说裴有岩算是中立派呢
那是因为佩偶言虽然对女皇颇为忠心
虽然很拥护女皇的统治
但他从不参与权力的斗争
她放在心里第一位的
始终是百姓和社稷
正是因此
沈静兵才抛却自己的身份
请求裴友岩移交案件
而不是强行把案子调往江都府衙
但霍明月的出现
让沈精兵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抓住杀害侄子的真凶固然重要
但忠于皇上更加重要
对于沈精兵来说
为皇帝效力是他的使命和职责所在
最终
沈晶兵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就离去了
这个大转变
弄得霍明月有点懵
嗯
他这怎么回事啊
为何这般痛快的就走了
我还以为他会很难缠呢
我脑海里正在组织台词
想着待会儿怎么说服他呢
可能是被你的大名给吓到了吧
赵明理打趣道
霍明月回击道
什么呀
吓也是被我老爹的大名给吓到
可我不记得自己狐假虎威
抬出我老爹的名号啊
那可能他知道赫赫有名的霍明月大小姐是刑部尚书的宝贝女儿
赵明礼继续打趣道
霍明月撇嘴道
我可没有那么出名的好吗
这时
他看到裴偶岩已迈进沈岳的书房了
于是三两步小跑的跟了上去
赵门里见此
也跟了上去
少时
可以说这番细细搜查下来
并未获得任何新的线索
凶手做事干净利索
除了有脚印留下之外
别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
霍明月原本以为昨晚受到光线的影响
会有遗漏之处
搜查的时候
他是格外认真格外卖力的
恨不得给沈月家的墙皮都给抠下来检验
可结果却是让他不由得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可不过短短片刻
他便又跟打了鸡血一样从书房冲了出去
等霍明月再次出现的时候
他满脸洋溢着喜悦
就跟参加别人的婚礼一般
嘿嘿
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吧
沈月败家可是出了名的
他哪来那么多钱买宝石项链啊
刚才我找王才问过了
你们猜沈月拿去买项链的银两从哪来的
从哪儿来的
赵明理好奇的问道
裴佑岩却是一脸淡定的说道
沈月把这处宅子给拿去抵押了
啊 你
您怎么会知晓
霍明月无比震惊
裴有岩给出的答案是
昨个我问过了
沈岳抵押宅子的钱庄是惠民钱庄
今儿个小五前去核实
证明他们没有撒谎
说的都是实情
早在裴友岩听说是沈岳暗中买走了那条红宝石项链的时候
就想到了沈岳那笔钱的来源
沈家虽然世代都是官宦
但也就沈精兵的官衔最大
可沈精兵围官素来清廉
更何况再大的家业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所以只要一简单推理
就知道沈家已经被沈岳这个败家子给掏空的差不多了
再者
前阵子裴有言才听说沈岳到处借外债
这事儿韩正太在裴有言耳边叨叨过几次
说自己已经躲过沈月好几次了
所以裴偶言昨晚就猜测到沈月要么是借了高利贷
要么就是把房产或者田产给抵押了
霍明月毕竟年轻
且第一次办案
他的表现其实已经够令人称赞了
不过霍明月本尊可不这么想
裴有言显然是在他前头不声不响的调查了这些事情
这让霍明月心里有了一丝小郁闷
不晓得纳斯瞒着自己到底偷偷做了多少事儿
不过这倒不重要
眼前重要的是
那少贤大人您那边还有别的收获吗
沈岳去惠民钱庄之前
有人目击沈岳和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在一个小巷子口窃窃私语过
但那个目击者并未看清那个白衣男子的相貌
裴有言如是道
霍明月喜道
啊
那想必一定是那个白衣男人告诉沈月案板街地下市场要拍卖红宝石项链一事昨夜咱们审问那些家丁和丫鬟的时候
他们说过
沈月昨天上午独自出门了一趟
等回来以后又出去了一趟
然后回来用了晚膳
最后就是出门了
根据这个目击者的口供
时间点正好对上了
先是沈月出门
然后白衣人告诉沈月拍卖红宝石项链的事
然后沈月拿走房契抵押
再然后回来吃饭
最后再是去案板街找王松
说到此处
霍明月突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眼中惊光乍现
哎 等等
这里面有个问题
嗯 不对
有两个问题
其一
沈月以往都是带着奴仆出门的
昨日为何独自一人出门
第二
案板间市场的邀请函
沈月从何而来
绍兴大人
您怎么看
你为何不问问我的看法
赵明理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对自己被无视的事实
他相当郁闷
然而
霍梅月再次无视他了
别影响我和少谦大人讨论案情
少贤大人
您觉得我方才说的对吗
沈月这个案子有点不简单呢
赵明理又想表达不满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张嘴
裴佑岩就已然讲话了
是有些不简单
你考虑的方向很对
沈月昨日出门绝不是偶然
他极有可能是被人给约出去的
您是说
有人给沈月下套
那个穿白衣的男人
霍文月心思活络
瞬间就猜到了裴偶言的想法
裴偶言接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但也有可能穿白衣的男人只是问路
或者和沈月偶然相遇而已
嗯 明白
绍兴大人
可就算那个穿白衣的男人只是和沈月偶然相遇
那么也必然有个人把沈岳约了出去
咱们现在应该要做的是想办法找出把沈岳约出来
并且告诉他红宝石项链线索的人
霍明月认为自己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可他不明白的是
沈月的案子到底和汉姆的案子有什么相关呢
幕后真凶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
少先大人
刚开始我以为沈岳的案子凶手是为了劫财
是冲着那条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项链来着
可现在看来
事情明显有点超乎意料了
假使沈月当真被人给下了套
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但我想不明白
给沈月下套的人
又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对红宝石项链的拥有者下手呢
汉姆被害一事
我们大理寺严密封锁着
除了内部人员之外
旁人无人知晓
除非审阅案的真凶和汉姆案的真凶为一人
说到这里
霍明月用手轻轻敲了敲下巴
嗯
可这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要了沈岳的命呢
他和沈岳有旧仇吗
那么和汉姆也有救仇呢
难道说凶手只是打着偷项链的幌子吗
这两个案子
原本都似乎挺简单的
可现在怎么让人觉得复杂起来呢
嗯
是有点复杂
赵门里这次报了仇
抢在配偶岩开口之前先讲话了
原本我脑子还有点混沌
不知道沈岳被杀到底怎么回事
但你这一说
我想到了一个突破口
那就是可以从沈岳的仇家方面入手
沈岳这人吧
虽然坐吃山空不学无术
但他很少得罪人
能算得上他仇家的人屈指可数
这几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什么
少明里讶然的看向了声音的主人裴有言
霍明月也扭头看向了他
少先大人
你连沈岳的仇家都查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裴有言颇为平静的答道
今日清晨点卯之前
霍明月脸上的神色一变
啊 我说
我说你怎么能想的那么周到
难道你当时就分析出了沈月是被人给下了套的吗
是在你得到沈月和一个白衣男人接触以后
这的确是事实
没法否认
裴有元只能嗯了一声
霍明月确实有些炸毛了
哎 你 你也太
你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嗯 少贤大人
这么多重要的线索
你为何一早不告诉我
害得我总是后知后觉
你说
我又不是外人
你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算了
我是你的下属
我哪里有资格质问你啊
对了
你方才说的那个沈岳的仇家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看来你让人都调查清楚了
可这年头
杀个人何须自己亲自动手啊
那些人虽然都是一些纨绔子弟
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和沈岳那点旧仇杀了他
裴友言肯定道
脸上有了一丝莫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