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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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顾慎为当天就留下跟雪娘学习武功
两人不是试徒也不是朋友
却是一个交的认真
一个学的客苦
顾顺文心里非常清楚
雪娘与小姐的目标
不会只为金鹏宝提供杀手学徒
他们牢牢握住他的把柄
肯定另有所徒
但是在他们开口
提出最后要求之前
他会拥有暂时的安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祖合呀
顾甚为自称叫杨欢
复仇的矛头很可能指向八少主上官怒
身为八少奶奶的罗宁茶竟然不以为一
雪娘也没有深究
轻易就相信的这套说辞
而他
一名心怀杀鸡的少年
却要依靠两位心怀鬼胎的女人保证自身安全
还有一件事儿出乎顾甚为的意料
跟着雪娘习武的不止他一个人
金鹏宝对女奴的命名方式
与男仆差不多
也是从千字文当中选一个字
文一的区别是
后面坠的字是
女
跟顾顺为一块习武的人叫
何女
是大头神蓝路买来的十名童女之一
这是一名沉默寡言的少女
如果不是神情过于严肃的话
她可称得上是美女
她总是一副沉思暮想的模样
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心存警惕
尤其注意倾听雪娘的每一句话
观察雪娘的每一个动作
从雪娘的角度来看
何女士一名优秀的弟子
顾顺为从来没听瑶奴提起过她
那个尖连少年
提到过其他女童如何如何
唯独没有和女
对于喜欢夸夸其谈的炫耀者来说
这是极为罕见的行为
雪娘传授武功的方法
跟顾家完全不一样
第一天
一招也没掩饰
他就让男女两名弟子对打
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清力而战
顾甚为第一招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倒
这才明白
何女士动争格的
也明白了姚奴此前经常受伤是怎么回事了
何女没有武术根基
全凭这良好的悟性与一股子狠劲
才在几十天的时间里
跟随雪娘练就一身拳脚
过甚为开始还想隐藏实力
最后却要使出浑身解数
将第一层和合进全都发挥出来
才能勉强打成平手
何女根本没有修习过内功
只是临战经验比顾甚为丰富得多
只对练了不到半个时辰
顾甚为就已经大汗淋漓
丹田内气息翻勇
竟似有不知之意
雪娘在一旁一时指点
但是大多是指点何女
对第一天留下的欢奴
她直到最后才给出建议
或者说是命令
放掉你学得破烂权术
练好你的内功
要想进入东宝
并且活着成为杀手
你得重头练习
那天下午
雪娘去服侍小姐
让何女
教欢奴服虎权
打不过与自己从龄的少女已经够没面子的了
还要跟她一朝一世的学习权术
更是令顾顺为无地自容啊
尤其是何女态度冷漠
一句话也不多说
像是极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
傍晚回到基心愿之后
顾顺为领略到的又是一番想不到的待遇
心愿馆
第一次主动和欢奴说话
还鼓励了她几句
告诉她
以后
不用再管院里的伤者了
另外五名少年也挂着尴尬的笑容
迎接结拜兄弟的归来
泪奴甚至帮他胆了胆身上的尘土
态度变化之大
令顾顺为一时间
竟有点
接受不了
他重点关注的还是浅奴
浅奴一如既往
虽然也来示好
但是话不多
往往在将要冷场的时候说一出一句
给人一种感觉
好像
他是小团体的带头人
顾慎为决定将白卷的事暂时放下
他要专心绝武
既为了进入东宝当杀手学徒
也是为了
应对那两个女人
金鹏宝
好像一座金刚巨山
远望坚不可摧
靠近观察
却能见到细小的裂痕
顾慎文已经摸到了几条
但是对于报仇大业还远远不够
他要继续深入
直到所有裂痕的交汇处
顾慎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练习武功了
吃饭睡觉他将几乎全部时间都用来练物
即使从雪娘那里回来他也要去鬼叫牙
修行合和劲
他要把浪费掉的十来年时光全都追回来
雪娘迫切希望她将要推荐的两名少年
能在东宝出类拔萃
所以
督导极为严厉
甚至插手欢奴的内功修炼
他这也是
怕瑶奴的悲剧重演
雪娘可不向顾伦
传授内功时循序渐进求稳不求快
他近乎是以暴力手段推动欢奴提成内力
顾甚为每天都要在他面前练一次合和劲她则时不时地
在他身上戳一只
每下都命中不同穴位
输入一股霸道的热气帮助他打通精脉
这对修炼内功自然大有益处
柯氏也痛苦万分
每几天
顾甚为就以全身遍布清淤
晚上睡觉时
找不到叔父的姿势
与何女的每日对面
更是痛上加痛
这个沉默的少女对欢奴从一开始就产生着莫名的极恨
等到雪娘单独帮助她修炼内功
更令她将同门少年势若仇敌
顾甚为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痛恨过
她对此非常茫然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恼怒和不肤忌
她想要压过和女
学习扶虎全食
这一目标很难实现
顾甚为本来就不怎么擅长拳脚功夫
入雪娘门下又比和女晚了近两个月
但是十天之后
雪娘传授刀法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东宝每年一次
招收新学徒的日期已然临近
雪娘为了赶进度
必须在短时间内传授尽可能多的武功
她提醒欢奴与和女
练武之人
拳脚是根基
青体剑
再学其他兵器
自然水到渠成
可是拳脚也只是根基
不要指望用他与人争道
无论你的拳脚功夫有多好
握这一把利刃
只会让你更强
有人赤手空拳
打败刀枪剑戟
那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太大
而不是拳脚胜过了兵器
记住
你们要当一名杀手
以杀人为业
你的对手不是由你选择
而是有主顾指定
所以
你千万不要想着以拳胜刀
只有以刀圣刀
以刀胜拳
雪娘自己练的是铁指功夫
与他的这番理论不大适合
可她不是杀手也不想当杀手
而且常年在身宅大院中服侍小姐
的确不怎么需要刀剑
顾甚为对家传刀法滥熟于心但他已经说过自己学得不到家
所以
刻意隐藏
好在
雪娘也不在意
他传授的是实战刀法
没有固定套路
共是一十八世
每一事都很简单
破批或砍
或刺或格
书少变化
但是练熟之后雪娘要求两人
自行将十八式组合
又能演变出无数新招来
雪娘说这套刀法是铁山刀法
是铁山匪帮赖以纵横大漠的武功之一
顾甚为觉得
铁山刀法不如自家刀法精妙
但胜在一学
好懂
变化多端
她偶尔在组合一十八世时
加入一两招顾家刀法
竟然也衔接顺畅
时而有意外的效果
对何女来说这却是一道难关
在此之前
她连真正的刀都没拿过
光是熟练握刀姿势和用力方就用了好几天
因此
在对打中
她远远落后
有时差距太大
雪娘不得不亲自入场
与欢奴对阵
何女因此变得更加沉默阴雨
过甚为每次来都看见他已经在练刀
走的时候他仍然刀不离手
顾慎为的何和进进展也很神速
一个月过去他连闯两关
阴阳两进都达到了第二层
自从进入金鹏堡以来
顾甚为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
报仇的信心也大为增加
虽然他现在离最终目标还隔着千山万水
但是他已经能隐隐望见
那座最高的山峰
她要成为最强的杀手
再向杀手们复仇
大头身的女儿无聊的时候
会来看雪娘传授武功
当然还是要隔着屏风
他在铁山时的许多习惯
都被迫放弃了
只有这一条
发她坚持
不仅丈夫以外的男人禁止看她
就连保内一般妇女也看不到她的真容
据说小姐每天向婆婆请安时
也要带着好几层面杀
这也就不难理解
婆媳之间的关系为何如此恶劣了
顾甚为与和女
练铁山刀法时
小姐有时会点平几句
趁心随意那四名贴身丫鬟
就会
借着话头跟小姐一块
回忆从前的快乐时光
从这些啰里啰嗦的回忆中
顾顺为发现小姐一点武功也不会
铁山也不是真实的地名
匪帮营地扎在哪儿
哪儿就叫铁山
雪娘也不是货真驾实的乳娘
她在小姐几岁时才加入匪帮
东宝招收杀手学徒的那一天
刚好入秋
头天晚上
降下当年的第一场霜
天空阴沉
绝风的空气却很清新
雪娘亲自带着欢奴与何女前往东保
保内建筑众多
向路纵横
宛如迷宫
若不是有人带领
外人寸步南行
晋宝时间也不太常
雪娘就对复杂的路径了如执掌
故甚为对此并不意外
东宝和西宝一样也有数不清的院落
雪娘带两人进的一座很小的院子
和金鹏堡许多地方一样
历经百年风雨的小院已有破败之下
但是
长桌后面的记鸣先生
却保持着威严
让人觉得
金鹏堡的实力在人
不在房屋
季明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来者
这是第一波新血图
她的簿子上
还没有留下墨迹
哪个院的
发少主
姓名
何女
季明先生发问
内容繁杂
连学过哪些武功
都一一记录在册
问题全是雪娘带答
顾慎为与何女只需要
在一旁静静等待
一切顺利
何女成为今年第一名记录在案的杀手学徒
这时
又来了两三波新学徒
小院里显得有点拥挤
轮到顾慎为
本来一切也很顺利
欢奴的名字已经写在簿子上
只差最后几项
问到所学武功时却出了继漏
他学过内功
学了一点入门功法
还是雪娘替她回答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季明先生低下头
将簿子上欢奴名下的记录一一划掉
然后抬起头
说
她不能进东保
一点啊
只
差一点
顾顺为就能在复仇之路上迈出完美的衣步他做好了全部准备却在最后时刻打了一个趔趄
从光明大道上跌入不见底的阴沟
院子里有人认出了雪娘
知道她是八少奶奶带来的人
互相指点
一起发出恰到好处的持笑声
大到可以让人听到
又短促到
当雪娘回头时找不到目标
雪娘蜡黄的脸上微微返红
一句也没多说
留下何女带着欢奴迅速离开
回到八少主院中
顾甚为被留在前院
雪娘赶去见小姐
过了一会儿从后院隐隐传来小姐的怒斥声
几名仆人经过
看到去而复返的欢奴都很意外
听到小姐的声音又都很惊慌
匆匆离去不敢询问事情经过
大概一刻钟以后雪娘快步走出院子
经过顾顺为身边时
一眼也没瞧
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顾顺为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惶恐不安
他现在不仅进不了东宝
而且失去了利用价值
雪娘和小姐
会怎么对待他
直接交给八少主
还是放任不管
由她自己去找某位杀手报仇
如果是前者
她得想个办法
杀掉八少主上官怒
这是他报仇的底线
上官怒氏亲自动手杀他父母兄长的人
也是他心目中第一号仇人
一个时辰以后
顾甚为办法还没想出来
雪娘回来了
从表情上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盯着茫然失措的欢奴看的好一会儿
似乎在进行某种权衡
最后他说
去收拾行李
今后
你留在院里干活
这比最差的结局要好一点
顾甚为躬身应试
自己寻路回基心愿
步履沉重
背负着千斤重担
但是路走了一半
他又乐观起来
虽然没能如愿进东宝
可是留在了八少主院里
这意味着
他今后有机会接触上官怒
也有机会报仇
顾甚为白天跟雪娘学武时
从来没见过院底的主人
上官怒似乎早出晚归
从不练在家里
积心院里
早已流言似起
快要乱成一锅粥
看到欢奴一个人回来
少年们蜂拥而至打听消息
顾顺为道出实情
少年们的脸色也随之变化
不过听说
他今后留在八少主院中做事
几个人还是羡慕情绪居多
不管在哪里
干多苦多累的活
也比在积心苑
事后死人强得多啊
五名少年缺了一名
顾顺为说完自己的倒霉事
泪奴告诉他
另一件倒霉事
娘把遣奴领走了
据说要推荐她进东保
雪娘和小姐犯了一个简单的错误
他们是外人
对金鹏堡杀手制度一知半截
以为
武功好
就会受欢迎
小姐探听消息的对象
是自己的夫君
也很有问题
上官怒氏读不王的儿子
从一出生就进入杀手名册
从没经历过选拔
对这种小事同样知之不详
结果
雪娘辛辛苦苦培养苗子
却从来不知道东宝招禄学徒的一条重要规定
进入东宝之前
不能修行任何内功
据说
金鹏宝自有一套内功
与武林中所有功法格格不入
不管原因是什么
顾甚为废寝忘石修炼的合和进
成为她进入东宝的绊脚石
雪娘知道错误之后
立刻与小姐商量办法
找来护院的杀手
问明白的所有规则
发现
还有纠正的机会
原来
东宝训练杀手并不在乎学徒的武功根基
即使半招不会也没关系
反正进了东宝都要从头联系
就这样
雪娘来到基心院
在五名少年当中重新挑选
于是
莫名其妙的浅奴
品尝到了天上吊馅饼的味道
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成了杀手学徒
在顾顺为回来之前
剩下的四名少年
已经打听到大部分心息
雪娘在东宝丢脸的事情
早已传遍保内
连偏僻的积心苑也传到了
反而是顾甚文一无所知
八少奶奶在金鹏堡内的孤立地位
和没人缘的程度由此可见一般
天意弄人无过于此啊
顾甚为
固然难以接受
另外四名少年也愤恨不已最聪明的瑶奴当杀手
他们能接受
会武功的欢奴进东宝
他们能理解
遣奴并无特异之处啊
跟他们没有区别
竟然捡到这么大的运气
吃在令人深感不公啊
逃不过去的
最多一个月
就得抬回来
泪奴信誓旦旦
杀手学徒虽然对武功根基没有要求
但是按惯例
会一点功夫总有好处
没什么可说的了
等遣奴风光地回来
少年们包括泪奴在内
都会去拍他的马匹